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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凡四訓  悟道法師主講  (第八集)  2003/2/4  華藏淨宗學會  檔名:WD19-004-0008

  《了凡四訓》。各位觀眾,上一集,我們講到「上思報國之恩,下思造家之福」。說到古聖先賢所講的秩序,這是自然的、本有的,是我們本性的性德,絕對不是人為的。我們要明白這個道理,然後才真正肯隨順聖賢的教誨。聖賢之所以稱為大聖大賢,原因在哪裡?他並不是教我們永遠聽他的教誨,不是;聽他教誨是初學的一個階段,到你學到一定的程度,你境界提升了,原來跟他一樣。所以佛說「一切眾生皆當作佛」,他是平等的。《圓覺經》、《華嚴經》裡面說得更透徹,這個經裡面說「一切眾生本來成佛」,比應當成佛更加親切。所以佛法是平等的,儒家講的也是平等的,道家講的還是平等的,古今中外大聖大賢所垂訓的教誨,無一不是清淨平等的。這個道理,我們要細心去體會,要深入,才能夠得到真實的受用。

  下面兩句,「外思濟人之急」,對外要常常想到眾生苦難的人多,特別在這個時代,常常想到一些苦難之人,我們要如何去幫助他?救急,現在的慈善救濟,在社會上有很多宗教、慈善家(善心的人士)做救濟的工作,我們看到別人做善事,我們也要隨喜,要隨喜讚歎。我們要如何去幫助他?我們自己生活方面,一定要知道節儉,我能夠省一塊錢,就能夠幫助別人一塊錢;我在一天生活當中能夠省兩塊錢,我就能夠幫助別人兩塊錢,要有這個心,要有這個願。遇到別人有困難,有急需的時候,就應當全心全力去援助。所以外思濟人之急,別人有急難,要常常想到,要如何去幫助他一時的困難。

  「內思閑己之邪」,對自己,對內心,閑是防範,就是一定要知道防範邪知邪見。特別是在這個時代,這個時代大家都崇尚民主自由開放,這是世界潮流,無可厚非,世界都是這樣。過去,我們導師講這個話大概也有十幾年了。他初次到新加坡去講經,那個時候還沒有住在新加坡,只是那邊邀請去講經,每年去一次,在那邊講一個月,那時候演培老法師還在世。演培老法師是我們導師的老朋友,很早就過去新加坡長住,一直到往生。有一次我們導師去講經,演培老法師(因為是老朋友)就請他吃飯,演老就請問我們導師說:淨空法師,你是贊成君主獨裁,還是贊成民主自由?導師不考慮就回答他說:贊成君主。演老就說:你落伍了,現在都是贊成民主自由。導師回答他說:我並不落伍。演老又再問他:為什麼?導師說:君主的時代,皇帝,你說他有私心也可以,我們不去辯論這個,就是說有私心也好,這個皇帝他有私心,這個私心是什麼?他希望他的子子孫孫都可以做皇帝,希望他的子子孫孫能夠接他的帝位,一代一代傳下去,他要做到這一點,他對於繼承人的教育就非常嚴格要求。這是好事情。如果他的繼承人把事情做錯了,人民起來反抗,他的政權就會被人推翻了。所以我們在中國歷史上看到,開國的帝王培養繼承的人才,是用最大的心血,很用心去禮請國家最優秀的人才,有學問、有德行的人來輔導太子,來輔導他,希望將來成為一個聖王、賢王。他有責任在,他想要帝位能夠傳得長久。所以他對這個就特別重視,因為他希望子子孫孫都可以傳下去,傳到久遠,他就想得很遠。民主政治,他就不會想很遠,頂多三、四年。像我們現在總統一任四年,有選上,三、四年他就下台,沒事情了。他想就沒有想這麼遠了,可能只是想他自己任內這個責任,他這一個任內的事情而已,他如果下台就不是他的事情,就不是他的責任了。所以他就沒想那麼遠,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,我們也想像得到。所以古時候帝王,常常想自己的過失,如何改過自新,如何聽取大臣的建議,很可愛。我們讀過古書,非常尊敬。我們導師他說:他贊成君主專制,不贊成民主。

  專制就是要負責任,這個責任很大。負責任裡頭最重要的一條,就是要提倡正知正見,防範邪知邪見。一定要提倡倫理道德的教育,才能夠防範邪知邪見;如果沒有正知正見,邪知邪見決定不能防範。今天全世界很多很多地方,邪知邪見充滿社會,這個不得了,這是社會動亂的根源,災禍的根源!因為現在說民主,言論自由,出版自由。專制時代,言論不自由,出版不自由。言論自由,出版自由,就是邪知邪見都可以講,一般人也認識不清楚,都受騙,都學不對了。所以決定造成社會動亂,那就是邪知邪見沒人防範。中國這個民族能夠綿延到今天,還沒有被滅亡,這是歷代帝王保護人民的正知正見,這個功德大。防範邪知邪見在社會上流行,這一點現在能夠見到的人愈來愈少了。所以我們導師分析這個給演培老法師聽,演老聽到最後,他也同意,他也贊成。這個確實是我們現代的一個情形,我們也不能不知道。這裡面提出六個思惟的綱領,這是正知正見的思惟。下面,了凡先生接著說:

  【務要日日知非。日日改過。一日不知非。即一日安於自是。一日無過可改。即一日無步可進。】

  這個話對我們來講比什麼都重要。佛門裡面常常講開悟,有人問我們導師:什麼叫開悟?他就跟他講:你知道你自己的過失,你就開悟了;能夠把你自己的過失改過來,這叫真修行。『務要』是務必要,就是非要不可,一定要這樣。一定要每天去檢點、去反省,把自己的過失找出來。學佛的同修,最重要的是早晚功課,早晚功課不是念給佛菩薩聽的,不著重形式。所以佛法重實質不重形式,要知道實質,這個比較重要。早課的用意在提醒自己,希望這一天處事待人接物不要忘記佛陀的教誨,早課用意在此地。晚課是反省,反省我今天一天對人、對事、對物,有哪些做得是對的、正確的,有哪些是做錯的?晚課是反省。做對了,明天繼續要保持,做錯了,明天一定要改正,這個早晚課做得就有功德了。決定不是敲木魚念經,念給佛菩薩聽,早晨念一遍,晚上再念一遍,跟自己的思想、言行毫不相關,這樣做早晚課,不但沒有功德,還造罪業。造什麼罪業?欺騙佛菩薩,早晨騙一次,晚上又騙一次,這莫大的罪過。今天學佛的人多,真正懂佛法道理的人不多。所以我們導師特別希望同修,要懂早晚課的精神意義之所在,就是此地講的『日日知非,日日改過』。一天不知道過失,你就是『安於自是』,自以為是,這是大病。『一日無過可改』,你今天就沒有進步。不能進步,換句話說,你決定退步,不進則退。所以什麼叫精進?改過自新就是精進。

  【天下聰明俊秀不少。】

  了凡先生後面這幾句話,感嘆!這個天下間不是沒有聰明俊秀的人才,有。

  【所以德不加修。業不加廣者。只為因循二字。耽擱一生。】

  不是沒有這種人才,這種人才為什麼不能出來?這句話就給我們提出警告。為什麼這些人道德不能天天增長?德業為什麼不能天天擴張?都是『因循』二字耽誤了。「因循」就是我們現在說的馬馬虎虎,得過且過,沒有認真努力。在德學功業上,沒有認真努力去做。最後說:

  【雲谷禪師所授立命之說。乃至精至邃至真至正之理。其熟玩而勉行之。毋自曠也。】

  這是這一篇最後的結論。特別強調雲谷禪師教導他立命的學說,這種學說精純到極處,『至精、至邃』,「邃」是深,就是說很精深,深到了極處;『至真、至正』,「真」是決定沒有虛妄,「正」是決定沒有絲毫邪曲。他自己一生努力的修學改造了命運,命裡面沒有功名,他得功名;命裡面沒有兒女,他有個很好的兒子,以後生了個兒子很好;命中只能夠活到五十三歲,他活到七十四歲,多活二十一年。這是足以證明,雲谷禪師的教誨正確沒有錯誤。

  了凡先生這幾篇文字,原來是教訓自己子孫後代。他的後代也不錯,知道這些寶貴的理論與方法,他也不自私,公諸大眾,流通到社會,希望社會大眾能夠明瞭立命之學,都能夠改造自己的命運。我們這個地區、這個國家,乃至於擴展到一個世界,人人都能夠依照這個教誨來修學,社會安定,世界和平,全世界的人民幸福。這是中國古聖先賢他們的心量,他們的德行。這一篇就介紹到此地。

  接著,我們看第二篇。第二篇就是「改過之法」,第三篇是「積善之方」,這兩篇是重點、是重心。用佛經的方式來判,第一篇「立命之法」是序分、序品,就是開頭,我們每一部經典都有序分,序分這段的經文是一個開始;第二篇和第三篇是屬於正宗分,就像佛經裡面的正宗分是主要的部分,主要要講的部分;最後一篇就叫做流通分,佛經裡面最後一段經文屬於流通分。我們如果用佛經三分這個方式來看這四篇文章,「立命之學」是序分,「改過之法」、「積善之方」是正宗分,最後「謙德之效」是流通分。這個也是三分具足,文章的旨趣大致上就能夠明瞭。「立命之學」明瞭了,要從哪裡下手?一定要從改過下手。人既然不是出生就是聖人,我們本來就不是聖人,當然有過失。孔老夫子也說「人非聖賢,孰能無過」,我們不是聖賢,當然有過失,哪有可能沒有過失?孔子又說「過則勿憚改」,就是說有過失不怕,只要有勇氣去改過,要有決心、有毅力來改過。所以,他把改過這些道理、方法,教訓他的兒子,小小過失都要改。我們一般人因循,得過且過,疏忽小過失。小小的惡念沒有把它看重,於是小過失養成大過失,小的惡念慢慢養成大的惡念,後果就不堪設想了。現在我們來看正文,第一段是講「改過之法」,就是說改過的方法,要怎樣來改過。避禍納福是人之常情,可是吉凶禍福決定有預兆,這是我們不可以不知道的。文章一開端,了凡引用古人的記載。

  【春秋諸大夫。見人言動。億而談其禍福。靡不驗者。左國諸記可觀也。】

  這是一開頭就跟我們說,春秋的時代。在中國春秋戰國時代,孔子就是出生在這個時候,這個時候還是周朝。是周朝到晚年了,那時候很亂,王室衰弱,很多諸侯對於周天子大多數都是陽奉陰違,各自都有私心擴展自己的勢力。所以春秋時代是一個動亂的社會,孔子生在這個時代,也是感慨萬千!那個時候的諸大夫們,『大夫』是一個國家國君的助手,大概像現在政治組織裡面的部長、總理,古代都屬於大夫這一階層的人物。他們看人看多了,學識、經驗豐富,看到這個人的舉止,聽這個人的言語、講話,『億而談其禍福』,「億」就是猜想、判斷,就能夠想到將來這個人,他是遇到吉祥還是凶災,有災禍還是有福報,都可以講得很靈驗、很準。像這些事情,在《左傳》、《國語》這些古書裡面,典籍裡面都記載得很多。《左傳》、《國語》都是左丘明他的著作。『諸記』,「記」就是傳記,像《公羊傳》、《穀梁傳》,很多的記載,我們都可以明確的看到。這就是說明,吉凶禍福有它的預兆,就是說你可以預先看出來,看這個人,你就知道這個人他是會遇到吉或是凶。

  【大都吉凶之兆。萌乎心而動乎四體。】

  這講到心。人心裡頭存的善念、惡念,善惡念頭,這說我們的心,從心發出來,你所造作的善惡業行瞞不了人。能夠欺瞞愚人,瞞不了有道德、有學問的人,這種人你就瞞不過他,他真的一眼就能夠把你看穿。現在世間還是有這種人,我們導師講過,他一生當中就遇到好幾位,他三個老師都非常難得,方東美先生、章嘉大師、李炳南老居士,他們都有這個能力。因為接觸大眾,有時候也聽他們偶爾會談起,跟某人接觸過,某人的命很薄,沒有福報,沒有壽命;某人心地純善,積功累德,將來必定有福報。他們也能夠看得清楚、看得明白,對於福薄的這些人,教他改過修善、創造命運。我們導師就以他自己來做個證明,他說年輕的時候就是屬於沒有福報、短命,屬於這一類的。但是他肯學、肯聽老師的話,這是他一生改造命運的關鍵。因為肯聽老師的話,所以老師特別憐憫他,教他改造命運,自求多福。所以這些預兆都非常的明顯。『萌乎心而動乎四體』,心裡頭起心動念自然就表現在外面,表現在外面就是言語動作。怎麼個看法?這裡面提出一個原則:

  【其過於厚者常獲福。過於薄者常近禍。】

  這是觀察人的兩個原則。你看到這個人心地善良厚道,待人忠厚,處處能夠替別人想,這個人將來有福。如果他是相反的,心胸狹窄,就是說心量很小,起心動念都是為自己的利益,做出損人利己的事情,對他自己沒好處的事情,他決定不會做,對人很刻薄,這個人將來就沒有福報。縱然他眼前有福報,眼前的福報是過去生中修的,他命中有福,命中福不少;但是他如是存心不善,行為不善,他的福就折掉了,打折了。折福以後還有一些餘福,還在享福,但是那點福報如果享完就沒有了,福報享完災禍就現前。由此可知,他如果是存好心、行好事,他的福報一生享不盡,他的餘福一定子子孫孫都享受到,這是事實真相。

  【俗眼多翳。謂有未定而不可測者。】

  『俗眼』就是說世俗的人沒有這個學問,沒有這個眼光,沒有這個常識,眼睛好像常常被一個東西遮住,我們現在的人講眼睛有毛病,白內障、青光眼,什麼你都看不到,這是形容、是比喻。一般世俗人說,禍福沒有一定,而且也沒有辦法去預測,這是一般世俗人的看法。真正有學問、有德行的人,他不是這個看法,他看得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,事先他就能夠預測、能夠看出來,不是不能看出來。你只要依照前面講的原則去觀察,你就能夠看出來,到底這個人他以後有福還是沒有福,看他的存心、看他的言行來判斷,絕對不會錯誤。接著說:

  【至誠合天。福之將至。觀其善而必先知之矣。禍之將至。觀其不善而必先知之矣。】

  這是說明禍福可以先知的,可以預測得相當準確。我們能不能得到這個能力?答案是肯定的,一定可以得到,我們也有辦法有這個能力。在此地第一句話他就說出來了,『至誠合天』,我們想要有這種能力,只要把這四個字做到就行了。我們以真誠,起心動念合乎自然的法則,「天」就是自然法則,不加絲毫意思在裡面。絲毫意思,就是我們平常講的妄想、分別,絕對不加絲毫妄想、分別在裡面,就是說我們的心不夾雜絲毫的妄想、分別、執著,我們也有這個能力。心地真誠、清淨、平等,這個能力現前了。一個人福報快要現前,你看他,『觀其善而必先知之』,你能夠看得出,他的心善、言善、行善,對人厚道,我們就能夠推想到他的福報快要到了。如果他的思想、言行不善,我們就知道,他的災難愈來愈近。這是小的,看個人的,看一個人。比較大的,觀察這個社會,觀察一個家庭,觀察一個團體,乃至於觀察國家、世界,沒有不準的,都很準確。這裡面有道理在、有學問在,決定不是妄言。我們自己要知道,自己這一生當中,特別是將來的吉凶禍福,應當從這個地方反省,從我們的起心動念、言語造作。如果純善,自己可以肯定,災消福來。如果自己的心不善、言不善,言是花言巧語欺騙眾生,行為不善,自己要警惕,禍患災難必定是一天一天接近。從個人到家庭、到社會、到國家、到世界,無不如是。下面是講改過之基礎。

  【今欲獲福而遠禍。】

  這就是趨吉避凶。

  【未論行善。先須改過。】

  這兩句非常重要。這兩話很重要,所以這兩篇「改過之法」、「積善之方」,排列的順序就是從這來的。我們還沒有談行善積德以前先要講改過,為什麼?過如果不改,改得不徹底,改得不乾淨,雖然修善,善裡面夾雜著惡,善也不純,善的功就不能顯著,善的功德就不明顯。因此,改過是積善的先決條件,就是說改過要在積善的前面。我們看「改過之法」,從第二段看起:

  【但改過者。第一。要發恥心。思古之聖賢。與我同為丈夫。彼何以百世可師。我何以一身瓦裂。耽染塵情。私行不義。謂人不知。傲然無愧。將日淪於禽獸而不自知矣。世之可羞可恥者。莫大乎此。孟子曰。恥之於人大矣。以其得之則聖賢。失之則禽獸耳。此改過之要機也。】

  說到改過,了凡先生提出三點,第一個就是羞恥心。所謂「知恥近乎勇」,勇是勇於改過自新。所以他在此地,第一句話說『但改過者』,改過的方法,『第一,要發恥心』。人能夠知恥,他決定不會起一個妄心,動一個惡念。應當常常想到古時候這些大聖大賢,跟我們都同樣是凡人;佛在經典裡面也常常跟我們說,我們跟諸佛如來原來都是同樣作凡夫。為什麼他們現在能夠成佛、成菩薩、成聖成賢,我為什麼不能,還在作凡夫?以這個標準來觀察,我們的羞恥心就發出來了。他們確實『百世可師』。孔老夫子傳到現在二千五百多年,釋迦牟尼佛傳到今天也有三千年,為什麼這個世間不分國家、不分種族,甚至不分宗教,流傳到今天,這個世間的人還有很多很多人尊敬他,接受他的教誨,向他學習?這叫大丈夫。他能夠做得到,我為什麼做不到?人如果能夠常常有這個思惟,必定能夠發憤自強。

  接著說,這是說我們自己的毛病。『我何以一身瓦裂』,「瓦裂」就是說我們一個杯子掉下去就破了,完全破碎了,這是形容。一個陶器,一個很漂亮的杯子,或者是花瓶,如果掉下去破碎了,那就沒價值了,一文不值!這是形容我們一身的毛病。我們的病,病根是『耽染塵情』,「耽」就是過分的享樂,「染」是污染;世間人耽染在七情五欲當中,不知道這個情欲不是真的。這裡面有樂,沒錯,聖人也不反對,但是你付出的代價太大了,換句話說,得不償失。這個代價之大,如果不是佛在經教裡面給我們詳細說出來,我們怎麼想都想不到。我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,這個代價就是六道生死輪迴。如果真正清楚明白,才知道可怕,世出世間沒有比這樁事情更可怕的。由此可知,聖賢人在這個世間也不能離開七情五欲,但是對於情欲他淡薄,他的行為合禮合法。禮一定是有節度,換句話說,它不能過分,也不能不及,不及是不合禮,過分同樣也是不合禮。所以禮講節,禮節,節是節度、節制。古聖先賢教育裡面,家庭結婚生子,夫婦相敬如賓,他都是有節度的,絕對不是縱情耽染,決定不是這樣的,跟現在社會不一樣。所以以前的家庭和睦,家庭有秩序。這一句放在前面,用意非常之深,把我們凡夫的病根說出來了,凡夫何以不能成聖,病根就在此地。

  現在我們講到最粗淺的地方,人喜歡七情五欲的享受,但是人更加愛惜自己的生命,到要捨的時候,大概七情五欲也可以能夠捨,但是不願意捨自己的身命,而且還希望自己能夠長壽,這是人之常情。你如果要使自己長壽,你在生活各方面,你就要知道節制。古人說的話沒錯,「病從口入,禍從口出」。你要遠離災禍,言語不能不謹慎,態度不能不謹慎;你想要身體健康,你的飲食起居不能不謹慎。今天很多很多人希求健康長壽,他不懂這個道理,所以中年以後身體就衰弱了。不懂養生之道!健康真正的因素是心地清淨,沒有妄想,沒有雜念。其次,是飲食起居如法。有秩序,有節制,決定不沾染五欲六塵,你的心才會清淨;一定要放下名聞利養,放下貪瞋痴慢。心地清淨,這是健康的真因;一切隨緣而不攀緣,這是健康的外緣。有真因,有外緣,健康的果報自然就現前。「耽染塵情」,塵就是五欲六塵(五欲是財色名食睡,六塵是色聲香味觸法),這個東西一定要有節制,如果沒有節制,縱情放逸,後果就不堪設想。每一樣東西都不能過分,像我們吃飯不能吃太多,吃超過你就很苦了,你的胃就受不了,你的身體就損壞掉了。所以每一樣事情都要剛好就好,這是養生之道。

  『私行不義』,「不義」就是不應該做的,無論是對人、對事、對物,一定要想到我應不應該做,說話要想到這個話我應不應該這樣說,真正講求修養的人他懂,他很謹慎。私行不義,『謂人不知』,以為別人不知,錯了。古人說「若欲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」,掩藏得再密,終有敗露的一天,怎麼會沒有人知道的道理?『傲然無愧』,「傲」是傲慢,「無愧」就是沒有慚愧心。慚就是良心的責備,愧是輿論的制裁。外面的人來批評你,你不在乎,你覺得不要緊,隨便人家去講,這就是無慚愧了。無愧就是不在乎,人家講就任人去講,他麻麻痺痺,我們今天講的臉皮很厚。這樣的行為,『將日淪於禽獸而不自知矣』。這一句話我們要細心去觀察,「禽獸」是三惡道,它的意思是你必定淪於三惡道,你自己還不覺察。佛在經上常說:「人身難得,佛法難聞。」我們失掉人身,來生又再得人身,這個比例很小,大部分的人都不能得人身。得人身的條件是什麼?不僅是佛法,中國古聖先賢都跟我們說過,就像佛經裡面講的五戒十善,儒家講的是倫常道德、五倫十義,你都能夠做得沒有欠缺,來生一定得人身。我們這一生能夠得人身,是過去生中我們的五戒十善修得還不錯,這一生得這個果報。但是這一生當中,我們有沒有再去做?那就要問自己了。

  『世之可羞可恥者,莫大乎此』。這個意思就是說那些聖賢人原本跟我是一樣的,跟我們一樣是凡夫,他們今天已經作聖、作賢,作菩薩、作佛,生天了;我們今天自己想一想,我們還在作凡夫。怎麼會作凡夫?我們的思想、見解、言行都不善,我們的前途將來是畜生、餓鬼、地獄,果報相差太大了。我們看他們,再回想自己,真的是可羞可恥!這就是反過來,我們自己來反省、來檢討。過去有人問我們導師:法師,您為什麼學佛?導師的答覆很簡單:學佛就是學作聖人、作佛菩薩,學做一個明白的人。聖人就是明白的人,唯有明白才能夠把自己的境界向上提升,現前過諸佛菩薩的生活,將來入諸佛菩薩的境界,我們學佛真正的目標在此地。這個身體現在還在,還沒有離開,我們要把這個身體當作工具,多替社會眾生做一些好事。現在人講,為人民服務,為國家服務,為眾生服務,這身體是個工具。在《了凡四訓》裡面講,就是改過修善、積功累德,為大眾做榜樣。做榜樣不能沒有工具,這就是一個好的工具,與自己毫不相關,是為大眾,我們要明白這個道理。

  『孟子曰:恥之於人大矣。以其得之則聖賢,失之則禽獸耳。此改過之要機也』。儒家講「知恥近乎勇」,你要能夠得到,你得到你就能夠成聖、成賢;你要是失掉,不知恥,你就淪落到禽獸、餓鬼、地獄。知恥是改過重要的一個訣竅,我們不能不注意。我們導師有一年在美國休士頓講經遇到一位同修,他在那裡的一個學校擔任一位教授。有一次吃飯的時候,就跟我們導師談到這個問題:今天社會動亂不安,要從什麼地方來幫助大眾回頭?他想到這個問題,就提到知恥二個字。他說:現在的人之所以敢造惡業,帶來社會的動亂不安,追究其根本的因素,就是不知恥,所以今天必須要提倡知恥。我們導師聽了這位同修的話之後,也同意他的說法。那個時候他就想到要組成一個知恥學社,我們導師就答應,請他去擬定章程,他們來做,我們會響應。以後我們導師離開美國,大概這個事情後來就沒有再提起,也就淡薄了。所以任何一樁好事,一定要有熱心的人士去推動。能夠在社會上尋找到對於傳統道德倫理還有概念的人,聽到這些道理還能夠生歡喜心的人,把這些人集合起來,成立一個社團,我們自己認真努力修學,大力來推動、弘揚,是一樁好事情。我們再看第二條:

  【第二。要發畏心。】

  知『畏』,知道畏懼,生起畏懼之心,會怕。這樣才能夠生誠敬之心。

  【天地在上。鬼神難欺。吾雖過在隱微。而天地鬼神。實鑒臨之。重則降之百殃。輕則損其現福。吾何可以不懼。】

  「畏」是怕,這個裡面含著有恭敬的意思,畏跟敬常常連起來用,敬畏。過去子弟對於父母尊長,學生對於老師,都有敬畏之心,又敬愛,又害怕。如果沒有畏心,又不知恥,諸位想想,他還有什麼壞事做不出來?今天這個社會知恥的人少了,敬畏的人也少了,原因在哪裡?原因在沒有好好的教導。人不是聖賢,不是佛菩薩再來的,所以教育比什麼都重要。懂得這個道理,懂得這個方法,確實是中國的古聖先賢。在《禮記.學記》裡面,我們讀到:「建國君民,教學為先。」再看看中國的歷史,自古以來,一個政權建立,一個朝代的形成,不出五年,國家一定是制禮作樂,教化人民這一個工作五年就完成了。所以,改朝換代的亂世時間很短,很快就恢復秩序。唯獨在我們這一代,這一代的人很可憐、很痛苦!滿清滅亡之後一直到今天,禮樂都沒有制作。禮樂沒有頒布,這個時代將來在歷史上就稱為亂世,這是在中國歷史上動亂時間最長的一個時期。人民的生活,人與人之間的往來,無所適從。

  過去在台灣,有人問我們導師一個問題,在台灣一般民間父母過世往生了,兒女喪禮穿的孝服,有人披麻戴孝,有人穿黑色的中山裝。同修們看到以後,提出這個問題來問我們導師,他問:這個有沒有合乎禮節?有人穿麻衣(披麻戴孝),也有人穿黑的中山裝。我們導師的回答:中華民國建國到今天,到我們今天已經是民國九十二年,九十二年沒有頒布禮樂,就是說國家沒有制定禮。所以一般民間還有人披麻戴孝,披麻戴孝是用清朝的禮,清朝時代政府制定的禮,父母如果過世要披麻戴孝,這清朝的禮。有人穿黑色的衣服,戴黑眼鏡、穿黑衣服,那是用外國人的禮。這個同修在問:到底哪一個比較合禮?我們導師說:都可以,因為國家沒有制定,沒有禮,沒有標準。所以人家用什麼都可以,你也不能說他不對,也不能說他一定對,都可以。你愛用什麼就用什麼,因為沒有標準,沒有禮,跟過去不一樣。過去帝王時代,禮樂是非常重視,穿衣服,不能隨便穿,你是什麼身分穿什麼樣的服裝,士農工商都有分別,人家一看到就知道你從事哪個行業,你在社會上是什麼樣的地位。地位比你低的,對你一定要尊重,這樣方便你行禮。現在沒有了,現在你看我們台灣總統跟老百姓,有的穿中山裝,有的穿西裝,總統穿西裝,百姓也穿西裝,在一起也分不出來。沒有禮了,天下大亂,社會秩序沒有了,這在以前是絕對不行的。我們生在這個時代,我們嚮往古時候那個社會,但是我們也不能忽略現代的現實。雖然現代的人不再講這個,我們心裡也要明白、要了解。

  講到天地鬼神,有沒有?肯定是有的。在哪裡?我們眼睛看不到、耳朵聽不到、身體接觸不到,不能說我們接觸不到,他就不存在。我們接觸不到的東西太多太多了,不可以說我們沒接觸到,他就不存在,不能這樣講,講這樣是太武斷。何況鬼神的這些感應,不但在中國歷史上記載得很多,就是在現代我們也常常在資訊、報章雜誌、電視報導裡面可以看到這些消息。那些報導當然都是有事實的根據,可是依然有很多很多人不相信。這個也難怪,如果不是自己親自經歷的,別人講的都不相信。到哪一天,你有這個福報,你有這個緣分,鬼神被你見到了,你才相信。

  所以我們導師初學佛的時候,二十幾歲,朱鏡宙老居士,對他非常愛護的一位長者,他的故事很多,都是他自己親身經歷的,常常講給我們導師聽。導師也很喜歡聽這些故事,因為這些故事是他親身的經歷,自己親自去碰到、去接觸到,真的,不是假的,不是他編故事來騙人的。我們導師就問朱老居士學佛的因緣,因為他是學財經的,在抗戰期間,他是四川稅務局局長,管財稅的。抗戰勝利之後,他是浙江人,做到浙江省財政廳長。抗戰以前,他曾經在蘇州做過一個銀行的總經理。導師向他請教學佛的因緣,他就講學佛因緣,是在抗戰期間住在四川重慶,有一天晚上跟幾個朋友打麻將,這是常常的事情,常常夜晚兩點多鐘才散會,才回家,各自回家。那個時候雖然地位那麼高,也是沒有交通工具,回去還是走路。不是像現在有車,那時候都走路,而且那時候路燈都很暗,現在人很難體會。路燈,遠遠的才有支電線桿,那個路燈的燈泡大概是四十燭光,掛得很高,很遠的距離,真的是若有若無。半夜回去,路要走很遠,走四、五十分鐘才能走到家,他就在走暗路的時候碰到鬼。

  這一集時間到了,這個故事,下一集再繼續來給諸位報告。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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