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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和尚的身教有聲書—四十二、海天居士講述  第五十二集  檔名:61-268-0052

  一次去大埔山上學習,正逢師父上人接待一位客人,有幸旁聽。席間從師父談話得知,這位客人的父親是師父的聽眾和護法,師父到美國的某個地區弘法,就住在他們家裡,所以他與師父上人也是舊相識了。客人大概有一定的身份地位,見聞頗多,席間言談,都是世間言語,如和某位名流交往,去到哪裡旅遊,甚至手機防水功能等等。所表現出來的,自然也非虔敬求法的態度。

  師父與客人對面坐著,只是靜靜地聽,大多時候是眼簾微垂,偶爾看看對方。當客人談到某些和文化相關的內容,師父上人就馬上會引導幾句,如正在籌建的英國漢學院的情況,編輯好的《宗教三六O》小冊子等。談話進行到約一小時,到了師父當天下午講經的時間,護法居士來提示師父上人,師父上人說,「今天講經停一次」。

  談話前後進行了三個小時左右,師父一直都沒有離開座位,安靜地聽客人講話,適時地加以引導,始終如一,並沒有一絲毫疲憊的神情和狀態。似乎是在聽客人講話,因為師父總是能恰到好處地來引導他、進行開示;又似乎沒有在聽客人講話,因為師父始終如如不動。這正是幾年前的事,那時師父上人每天下午二小時講經(大經科註第四回),會客也不需要用麥克。但是想到年已九旬的老人,一坐就是三個小時而不活動,且來聽這些無甚意義的世間言語,當時在學生的凡夫知見看來,似乎沒有必要呢。但是師父上人就是以這樣一種表法,來表演感恩之心、待客之道,來表演不二法門、恆順眾生,來表演為法忘軀、六波羅蜜,來表演無住就是生心、生心就是無住。以此來調伏學生的浮躁之心。

  每次親近師父上人,觀察師父上人的待人接物之道,總是能感受到一種平易、清澈、溫暖而又深沉的力量,直達心底;有很多感受,是無法言說清楚的。師父的身教,能體現在每一個細微之處,學生在想,如果將師父的日常用攝像機記錄下來,無疑是一部經典。有的時候學習經典,雖然看了註解,仍不能理解文義,比如讀《道德經》的「豫若冬涉川,猶若畏四鄰,儼若客,渙若冰將釋,敦兮其若樸,曠兮其若谷,渾兮其若濁。」雖然憨山大師的註釋的已清楚了,仍是不懂。但在不同場合接觸師父幾次之後,對這一段文字忽然就有了直觀而具體的領會,似乎解釋反成了多餘的。回頭想想,所謂的不懂,可能是因為潛意識的不信——因為沒有親眼見過如是而行的人,所以也就無意識地懷疑了經典所言是否仍然是真的。親近師父上人,於個人最大的受益,就是不斷地消融著懷疑,澆鑄著正信,以此夯實人生的根基。

  或許,聖者之於迷惘眾生的一大恩惠,就是以身說法,讓你相信這是真的,讓你相信這是對的,讓你知道是如何做的。讓你受了觸動、受了感動,以至於想去做些和他一樣的事,或是在某種程度上,成為一個和他一樣的人。於是乎,心便安了,也有了希望。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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